番薯毋驚落土爛,只求枝葉代代湠,對嗎?

傅雲欽  2017.09.28

▲ 中華統一促進黨人胡大剛(右)持鐵棍打傷台大歷史系學生張耿維(左)
20170924日.台灣大學校園旁邊(圖:蘋果日報翻攝畫面)

在發生「中國新歌聲」事件那天,一個中國人拿鐵棍,毆打一個手無寸鐵的台灣人,打得皮開肉綻。

外界反應如何呢?中國人張安樂(白狼)說:「打得好!」中國人邱毅說:「台獨經不起打就回家洗洗睡。打輸還有臉大叫?!」這兩人沒有公職,言論沒有豁免權,不能申請24小時隨身的警察保護。這兩個中國人夠狠。我感情上厭惡他們跋扈,但理性上不得不敬佩他們的鬥性。

這兩個中國人顯然不信他們老祖宗所謂「柔弱生之徒,老氏誡剛強」那一套。

在「階級鬥爭」環境中生長的對岸的中國人當然更是如此。他們也常常用武力威脅台灣,說台灣不聽話,他們就要動粗。

再看看台灣人對鐵棍打人之事的反應。民進黨政客邱議瑩說:「我突然覺得人身安全受威脅,要發表不自殺聲。」口氣有開玩笑的意味。但這種說法有失身分。她是立法委員,言論有豁免權,有權申請24小時隨身的警察保護。她有資格說害怕嗎?小市民怎麼辦?!何況,怎麼能拿害怕來開玩笑呢?「應該害怕惡勢力」難道是她的價值觀?難道已經成了台灣人的集體潛意識了嗎?

她如果要開玩笑,就請總管蔡英文發表台灣獨立聲明,對抗中國惡勢力,怎麼要自己發表不自殺聲明呢?這種心態、這種腦袋,能引領台灣「出埃及」嗎?嘖!

這讓我想到另外兩個台灣人。一個是前民進黨政客施明德。他被關二十多出來,跟以前壓迫他的人鬼混,說要「大和解」。另一個是民進黨政客謝長廷。他看衰台獨,對台獨運動興趣缺缺,大力提倡「和解共生」,想藍綠的選票通吃,並討好北京。這兩個傢伙可能入錯行業。他們應該去傳教(但不是宋七力那種教),不應該從政。

施明德、謝長廷等人的心態是典型的台灣人性格。台灣人當了四百年外來政權的奴才,篤信「在涅貴不緇,曖曖內含光」。不敢像大樹一樣拔地而起,擎天而立,只求像蕃薯藤一樣,爬在地上,混一口飯吃。因此,「番薯毋驚落土爛,只求枝葉代代湠」這句表達台灣人生存之道的俗諺,深植人心,傳頌至今。

中國大,民性又強悍。台灣小,民性又柔弱。中國人有強烈的中華民族的認同感,連黑道上的中國人都有國家民族觀念,會過問政治,如杜月笙陳啟禮。台灣人缺乏台灣民族的觀念。黑道上的台灣人都在營私謀利,不知台獨建國為何物。因此,在台灣,舉目一望,除了囂張的「中華統一促進黨」、「愛國同心會」等中國人,其他盡是「柔脆無骨、頹憊無氣」的民眾(梁啟超語,指滿清末年的中國人)。這要如何面對現在壓霸的中國,而處生存競爭,弱肉強食之世呢?這真是台灣人的悲哀。

● 相關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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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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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日報  2017092614:47

台大學生遭毆濺血案件,關鍵影片曝光!3分多鐘影片中錄下事發當時,「台獨機關槍」李柏璋與同學張耿維在新生南路、辛亥路口與一群統派民眾爭執,李柏璋在爭執拉扯中,右手突然揮向統促黨的楊紹瑞左臉,造成楊左臉紅腫,李柏璋30歲打60歲舉動引來統促黨人士群情激憤,將李團團圍住,張則擋在李面前,隨後李抽菸作勢走回校園,誰先動手雙方各說各話。張耿維還在原處與群眾爭辯之際,後方的胡大剛從腰間拿出伸縮警棍,朝張頭上一棒打去,隨即一陣混亂。

受傷學生張耿維事後在PTT上發文,當時他前往新體後門外抽菸,發現統促黨及愛國同心會群眾包圍李柏璋與另名女子,他前往排解,自述:「我是一個勸架分離雙方的角色,並且說好『大家都不走等警察來等語』,在態勢慢慢降下來時,愛會與統促黨人仍持續挑釁、推擠……接下來就發生了胡大剛的暴力攻擊犯罪」,堅稱對方是「有組織」的暴力傷害行動,卻刻意模糊李動手打楊而引爆衝突的導火線。

該關鍵影片中錄下楊紹瑞遭毆傷後畫面,也拍到胡大剛從腰間掏出警棍,打臉胡自稱「撿到警棍」說法;楊紹瑞昨已至警局控告李傷害罪,警方近期將通知李伯璋到案說明。(突發中心/台北報導)

蘋果日報  20170926

▲ 「白狼」張安樂赴台北地檢關心兒子情況。(胡瑞麒攝)

【綜合報導】《中國新歌聲》前天下午原定在台大田徑場舉行演唱會,因台大學生及獨派團體抗議喊停,場外卻至少爆發四波衝突,「台獨機關槍」李柏璋及三名台大學生,指控遭中華統一促進黨成員打傷,痛批警方到場太慢,統促黨反指因李先辱罵、攻擊才反擊,該黨總裁張安樂讚黨員「打得好!」北巿警局則懲處派出所警員並將轄區所長調職;內政部長葉俊榮昨「極為震怒」,強調追究不法,新任警政署長陳家欽指,幫派份子假借人民團體行破壞人權自由,近期會在雙北聯合掃黑。

上周三學運領袖、時代力量黨團助理陳為廷質疑《中國新歌聲》協辦單位北巿文化局,有助中國統戰之嫌;台大醫學系學生蔡炫錡等,於臉書發起「中國新聲音 學生權被陰」活動,台獨團體發現演唱會文宣「國立台灣大學」變「台北市台灣大學」,串聯到場抗議。

辯甩棍「撿來的」

前天下午四時三十分左右,約兩百多名獨派及台大學生到場,撒冥紙舉標語並衝到舞台揮舞,演唱會被迫停止,當時愛國同心會、統促黨成員也在場,但雙方未起衝突。下午五時左右散場,雙方在台大外辛亥路上發生至少四波衝突,台北大學學生李柏璋(二十五歲)及台大學生共四人,被統促黨黨員胡大剛(六十一歲)持甩棍打到流血,張安樂次子張瑋(四十歲),不滿被台大學生跟拍,衝下車對學生揮拳。李指控:「這是預謀的組織犯罪,我們若沒閃躲,等警察來,早被打死在路邊了!」

統促黨昨召開記者會,張安樂說,李柏璋先以粗話「老查某、老雞掰」辱罵愛國同心會成員官秀貞,統促黨成員楊紹瑞請李離開卻遭揮拳,眼鏡被打碎、臉頰流血,楊還擊卻被眾人圍住,胡大剛見楊受傷才用甩棍反擊。胡還說「甩棍是現場撿來的,並不是有預謀。」張安樂說,儘管外界指稱統促黨打人,但他認為「打得好!」

學生控警太晚到

對此,李柏璋回應,他走出台大時落單,對方朝他叫囂,以三字經辱罵,他回罵「老女人」,對方衝過來先動手,為自保才反擊,「我發誓沒先動手。」被打傷台大學生張耿維,昨控訴警方失職,衝突時打了十幾通電話報案,警方卻四十分鐘後才到場,嫌犯一逃走,警察就出現:「難道國家在包庇暴力?」

北市警局昨指,活動前警方就掌握聚眾情資,雖台大堅持校園自治,警方仍在台大周圍安排四十名警力,主辦單位也有一百二十名保全及駐衛警,值班警員接獲一一○報案未能及時和校警查證案發地點以致延遲到場,顯有疏失,轄區羅斯福路派出所所長霍建元調整為非主管職務,值班警員記過一次。

涉案9人全到案

台北市議員徐弘庭抨擊,懲處基層警員是為迴避責任,質疑市警局長陳嘉昌未與柯文哲見面,導致未掌握情資。陳回應,懲處警員與未見到柯是兩回事。
柯文哲說,警局前晚就抓人了,後續會依法處理,市府是活動協辦機關,至今沒看到什麼疏失,「該做都做了。」

內政部長葉俊榮則震怒強調,面對各類不法活動,警察機關絕不容忍,警方將調閱周邊相關影像釐清,並查明背後有無不法勢力,從組織犯罪方向,從嚴究辦。警政署長陳家欽說,對於幫派份子假借人民團體行破壞人權自由,會於雙北執行聯合掃黑。
警方偵辦該起衝突,除前晚到案的胡大剛外,包括張瑋等八人也到案說明。統促黨昨也控告李柏璋傷害、公然侮辱等;受傷台大學生和李,也反告統促黨殺人未遂、傷害告訴。張瑋及統促黨成員王啟繽、汪建成、林紹哲等四人,訊後被依傷害罪嫌函送。

台大學代會昨譴責暴力,要警方公布報案錄音還原事實。台大主秘林達德說,若受傷學生要提告,校方會協助。

ETNEWS 新聞雲  20170926 18:31政治中心/綜合報導

 邱毅(圖/資料照)

……邱毅說,這次《中國新歌聲》鬧場事件發生後,台獨年輕人說要報警,喊了40多分鐘,警察始終不見人影,所以要控告警察瀆職,「我聽了捧腹大笑」;他提到,他在2004年時帶助理闖進民進黨的活動,當時他受傷也沒有像台獨年輕人一樣哭爹喊娘求警察,難道真的一代不如一代?

邱毅強調,他奉勸台獨年輕人,若真的把台獨當理念,就別表現地像娘炮、孬種讓人看扁;因為台獨是要拚命的,如果真的經不起打,一打就腿軟喊救命,還是乖乖回家洗洗睡吧!

蘋果日報  2017092518:00

……邱毅今日在《臉書》發文,表示《中國新歌聲》讓台灣歌手歌唱生涯脫胎換骨大放異采,這次到台北開演唱會,是非常好的文化交流,更是對台灣較有利的非政治性娛樂活動,「我看不出有絲毫對岸統戰的陰謀或陽謀,一批歇斯底里的台獨年輕人前去鬧場滋擾,擺出要把演唱會搞爛弄砸的病態行動。」

發生嚴重的衝突及濺血事件,邱毅直言「說起來真丟臉,幾個年輕力壯的台獨小伙子竟然打不過統派老頭,打輸了還有臉大喊大叫,求警察伯伯叔叔救他」他也怒批台獨年輕人怎麽找的到好工作,怎麽交的到好女朋友,「既沒用不能打又膽小,還有臉出來做現世活寶。」

此外,邱毅認為台獨跟港獨一樣都構不成什麼威脅,更批評當年是執政的國民黨,因為懦弱怕事媚俗無能,才硬使民進黨闖出了天下,搞出個太陽花事件,「其實説穿了,就是《去中國化》的政治狂熱與缺乏競爭力的自卑情結作祟,才有那麼多為掩蓋絶望焦慮的非理性行為冒出來。」

最後邱毅提到,台獨年輕人是想藉此在政治上謀出路,若不成功也能低調到中國賺錢找出路,他更大膽預測:「若有天中國真的武統台灣,這些台獨年輕人恐怕也是率先投降,還能很自然的五體投地俯首稱順民,並簞食壺漿以迎王師。若不信,你就等著看吧,我預言一向神準的。」(即時新聞中心/綜合報導)

自由時報  2017-09-27  13:35

 邱議瑩昨天在質詢時,批評統促黨總裁張安樂用政黨糖衣包裝,實則替幫派滋事。(資料照,記者陳志曲攝)

〔即時新聞/綜合報導〕台大日前舉辦「中國新歌聲」,卻演變成統促黨成員毆打學生濺血事件,民進黨立委邱議瑩昨天在質詢時,批評統促黨總裁張安樂假借政黨糖衣包裝,實則是幫派滋事,她也提及,有媒體報導中國一年給張安樂500萬人民幣(約2300萬新台幣)、竹聯幫3000萬人民幣(約13600萬新台幣),質疑該政黨背後有中國資金介入。

邱議瑩昨在立院提及統促黨成員多項犯罪行為,包括恐嚇、下藥性侵、攻擊獨派與警員等行為,詢問行政院長賴清德統促黨是政黨還幫派?內政部長葉俊榮上台回應,統促黨是登記政黨,因政黨法還未立法,目前僅以「人民團體法」較便宜行事的做法,依附於政治團體,統促黨是否以政黨外殼從事別的事,除了加速「政黨法」立法,還要研議涉及行為是否符合「組織犯罪防制條例」中的犯罪組織要件,是否具延續性、牟利性及結構性等,目前正在處理。

賴清德也說,統促黨成員屢屢犯罪、傷害他人,這樣的行為是社會不容許的,未來會朝組織犯罪方向研究,會要求相關部嚴加辦理。

邱議瑩接著追問,有媒體報導中國一年給張安樂500萬人民幣、竹聯幫3000萬,質疑統促黨背後是否有中國資金,並向政府喊話應該重視這問題。

賴清德也表達贊同,並對邱議瑩的質詢表達欽佩,強調政院會注意此事,邱也打趣回應,「我突然覺得人身安全受威脅,要發表不自殺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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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田  2000.1.18

林山田在建國會舉辦的《台灣要建國》的集會上演講(1996.05.19.台北市政府旁停車場)。

力或武力本身應該是一個中性的概念,可是在一般觀念中,不少人會把它負面化,一談到力或武力,就想到暴力,政府的力,就是公權力,而人民的力,即是暴力,難怪至今,人民集體向政府訴求,而以民力施壓,本是很正常的事,可是卻被政府或傳媒斥為「刁民向公權力挑戰」,而要求政府伸張公權力。學校訓導人員對於打架的學生,不問青紅皂白,全部記過、申誡。

事實上,使用武力或打架也有可能是正面的,而應予以鼓勵,或者至少不應予以懲戒的情形。學生打架,上道的教育人員應該問清楚:為什麼打架?怎麼打的?打完後有甚麼後果?透過獎或懲的思考,對於打「對」架或者打「好」架的學生,應該是記功或嘉獎。譬如:同班男女同學一起郊遊,路遇惡少,藉機騷擾班上女同學,男同學挺身而出,告知以理,惡少不但騷擾如故,而且變本加厲,不但蠻橫不講理,而且惡言相向。在此情況下,出拳跟惡少幹架,彼此打得鼻青眼腫而返校。學校對於這樣富有尚武精神而見義勇為的「大男生」,假如不予以記功的話,至少也要嘉獎。至於那些眼睜睜看班上女同學讓惡少欺負,而膽小怕事,好似事不關己的「小男生」,則應予以說教,要他們今後應向這位挺身而出,敢於抗議的大男生學習,這才是應為的教育之道。

德、智、體、群、美迄今只是教育理論上喊喊的口號,在升學主義的支配下,從未實踐過,體能好而又好運動的學生,往往被認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是一句錯誤的話,因為頭腦不簡單,四肢才發達,所以,四肢發達的頭腦,應該是不簡單的),將來鐵定沒有前途,只有拚命死讀書的或讀死書的,才能出人頭地。因此,學校的教育就製造出一批批戴眼鏡的讀書機器,雖然很會背書,可是既沒有堅強的體魄,更不可能有尚武與冒險精神。

如今,不管在校園中,或在社會的大環境裡,一般人總是認為文的就是好的,而受到鼓勵,武的就是壞的、暴力的,而全要受到壓抑。好學生的形象就是要彬彬有禮、衣著乾乾淨淨的文弱書生。不知何故,如今國校或國中的老師,好像以女性居多,性格成長中的男學生在學校教育與學習過程中,少有男性的陽剛之氣可資認同,反倒多的是女性的陰柔可資模仿,難怪到處是小白臉,連當個要操作公權力的政治人物也要小白臉。

這樣的校園文化與社會價值取向的影響下,台灣社會就充斥著一大群怕事、畏懼強權的懦夫或膽小鬼,這一大票人,大都光說不練、而沒有行動力,即使多讀些書而成為高級智識份子,照樣既也不敢挺身而出為社會大眾講講話,也不敢跟有權勢的人說不,反而成天四處鑽營,趨炎附勢,向有權者靠攏,以求功名利祿。他們在日常生活中,遇事怕事,畏首畏尾,可是卻美其名為「溫文爾雅」。只要碰到稍微有點衝突或紊亂的場面,這些人跑得比誰都快,反正,三十六計走為上策,一定不會錯。

德國古老的大學,大都有創立於中世紀的「學生兄弟會」(Schlagverbindung),每位入會者,都是終身的會員,在學期間就住宿於會所,只有男學生才能入會,入會前就要練習劍術,正式入會典禮那天,入會的學生要把護面罩拿掉,而行入會比武的儀式。平時不好好地練習劍術或膽識不足的人,當然要走為上策,退會了事,有膽識,但沒有練好劍術的入會者,既無法以「劍」取勝而保護自己的「臉」(注意劍字與臉字的異同,真有趣,其中好似有一點關係?)那只有臉上挨劍的份。依據兄弟會的傳統,只能塗點消炎藥,不必送醫縫合,更不可去美容。

讀書的知識份子,就有一張上有劍疤的臉,不但不會在意已非小白臉,而且還會引以為榮,讓臉上的刀疤,不再只是流氓或小混混的專利。當過西德總理與社會民主黨黨魁而曾來台訪問演講的Schmidt先生,臉上就有這種光榮的標記。

個人當年在德國就讀於1477年創立的Tubingen大學時,曾擔任大學的柔道教練,並為T大的Deringia兄弟會延聘為柔道教官,而有機會參與他們的活動,目睹他們入會比劍的場面,讓我留下他們在尚武精神的勇敢表現而至今不滅的印象。

槍枝固然是殺人的利器,抓在壞人的手上,當然是為非作歹的兇器,可是抓在執法者的手上,則是代表法律正義,用以執行法律,制壓壞人以保護好人的必要工具。所以,槍枝本身也是中性的器械,成為為惡的兇器或是為善的工具,只是決定於誰在使用而已。

一個沒有自信心的政權,最怕人民擁有槍枝,因為想到人民有槍,就會起而造反搞革命。所以,必須制定管制槍枝的嚴苛法律。台灣可以說是對於槍枝管制最為嚴厲的地方,制定有「槍砲彈藥刀械管制條例」,對於未經許可而製造、販賣或運輸手槍的行為,最高竟然可以科處死刑,假如是科處七年以上有期徒刑的話,還要併科新台幣三千萬元以下罰金;對於未經許可而持有手槍的行為,要處以五年以上有期徒刑,而且併科新台幣一千萬以下罰金。

在如此重刑的威嚇下,一方面,提高了警察的殉職率;另方面,則促使手槍的價格節節上揚,好人手上沒有槍,可是壞人手上多的是槍,中國製造的黑星或紅星手槍,已成為道上朋友的基本裝備。在這種情形下,當好人碰上壞人時,只有任由壞人宰割,而沒辦法做自我防衛的事,這更助長了壞人的氣焰,自認為有槍在手,即可為所欲為,而增加了壞事的發生頻率與其損傷度。

不管東洋的俠客、遊俠、劍客或武士,或是西洋的騎士,大都是一些具有尚武精神的習武者,帶著祂們慣用的武器,遊走四方,只要路見不平,就要拔刀或拔劍相助,而替代了官府所不能及的公權力,以實踐社會正義。

在現代的社會,當然不可能存有俠客、遊俠、武士或騎士,但是他們的尚武精神,卻是不可或缺的社會精神。因為透過體制內的執法體系,公權力不可能無時無刻地存在;況且,執法體系亦有其缺失或不及之處,在日常生活中,還是需要一些具有尚武精神或俠義精神的人,敢於及時挺身而出,扶助弱小,對抗強權,或出言制止不法,或即時通知執法單位,或出面做證,而使社會正義得以伸張。

羅馬時代,羅馬人所到之處,大多會建造大澡堂,至今在歐洲的羅馬古蹟都還可以看出澡堂的規模,想像當年的華麗與盛況。當時的羅馬人,不管是閒話家常、做生意、談政治或搞政治,大家在澡堂裡,袒裎相見,談個痛快,論個清楚。

在這種情況下議論或談判,每個人都要鍛練好身體,身上滿是肌肉,自會充滿著自信,談起話來,信心十足,聲音宏亮,不管談論什麼,或談判什麼,都會出人頭地,勝人一籌。所以,當年的羅馬人大家都會注意鍛鍊體魄,這也是造就了羅馬帝國興盛的原因之一。

面對波濤洶湧的海洋,人類是何其渺小而無助,但是具有尚武精神的人,還是敢於在大海遠洋中冒險,從海洋中撈取生活資源,航海、探險或從海底開採天然資源,而創造了人類的文明。所以,尚武精神與冒險精神也是構成海洋文化的一大基礎。

尚武精神與冒險精神,有如一體之兩面,冒險不是血氣方剛的匹夫之勇,而是對於未知的新事物或新科技,經過深思熟慮,充分準備,而後堅定不移地嘗試,終至成功之境。航空、航海、探險、登陸月球,沒有一樣不是冒險精神的具體表現。

冒險的事,往往不是單純一人可完成的,而是一群具有團隊精神的人,分工合作的成果。所以,尚武精神與冒險精神也需要團隊精神的配合。這種現代社會所必需的團隊精神需要透過學校或社區中的各種社團或球隊來培育,使個體在團體生活或比賽中,學習如何領導與被領導,以及在團體中如何與他人相處共事。

台灣四面環海,應該是海洋文化居於主流價值的地方,可是半世紀以來,受到以大陸文化為主流價值的中國流亡政權的統治,禁止人民到海邊或出海,製造了一大堆不會游水的旱鴨子,海洋文化中應有的社會價值觀受到扭曲,海洋文化中的尚武精神與冒險精神,亦有所欠缺,而亟待設法培育。這些精神或價值觀正是決定台灣能否在二十一世紀以一個海洋國家的地位,踏入國際政治社會所必需具備的條件。

一個人沒有堅強的體魄是不可能有尚武精神,而敢於冒險犯難;可是圖有強壯的體魄,而不敢冒險或沒有團隊精神的人,也非社會棟樑之材。所以,今後的學校教育,必須強化體育與群育,將體能測驗成績,也列入大專入學考試的成績,使社會的教育資源多用些在那些具有堅強體魄,且又熱心公益的青少年身上,培育出更多允文允武的有為青年。現今社會中,只顧自己的好成績,只想拿第一名,體弱而毫無群體觀且自私自利的讀書人,就會逐漸減少,而使台灣社會能夠逐漸回復已失落的尚武精神與冒險精神,並使台灣社會的脈動與發展有個良性的循環。

戰爭與和平,構成了整部人類的歷史。不管是戰爭,或是和平,都要具備一定的條件。沒有戰爭的條件,是打不起來的,沒有條件硬是要打,必然打敗仗,連戰當然連敗。沒有和平的條件,也是和平不了的,特別是小的一邊,面對動輒出言武力恐嚇的大的一邊,假如不自重,沒有不惜一戰或在必要時敢於以小搏大的決心與準備,則小的一邊在嘴巴上拚命喊著要和平,在心裡上就是要向大的一邊「投降靠攏」,隨時可以投降臣服,任由老大隨心所欲地宰制,當然就「很和平」。

大國想要和平,也要有所為,而非憑空就可以得到和平的。當年,美國跟蘇聯兩大強國,各自擁有強大的武力,彼此以核武相向,直至蘇聯解體,美蘇只有冷戰,而無血淋淋的熱戰,就是依靠美蘇雙方的武器軍備競賽,彼此擺出殺人毀物的利器,大家心知肚明,一旦開打,彼此都不會好過,透過了這種「恐怖平衡」,才建立了和平。大國強權如美國與蘇聯,都要付出代價而有所準備,才求得和平。所以,和平不是沒有代價的,沒有準備戰爭,只有口喊和平,和平絕不會從天而降的。畏戰、膽怯、懦弱、不想備戰的地方,到頭來只有投降或是滅亡兩條路可以走。

小的一邊要跟大的一邊和平共存,必須要有一套自保的生存之道,在教育上,要培育人民的尚武精神、台灣主體性意識與台灣國家意識。可是台灣的教育卻反其道而行,這些台灣建國必備的精神與意識,反而處處受到打壓,教育的內涵只有尚文,並以中國主體性而將台灣邊陲化或地方化。加上中國國民黨政府長久以來的諸多反台灣與中國化的施政,以及深富中國意識的傾統傳媒的推波助瀾,台灣必然要逐漸失卻其獨立自主的政治存在,很有可能淪為大中國的邊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