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陳茂雄《被統治族群的症候群》一文
▲ 蘇格蘭區旗（左）和英國國旗（右）並列
（圖：法新社）
（圖：法新社）
關於蘇格蘭的獨立公投，陳茂雄教授昨天發表了《被統治族群的症候群》一文，說：「蘇格蘭的獨立公投，使大家聯想到台灣的獨立問題，只是兩者的差距太遠，不能相提並論。」文中並寫了一些兩者不能相提並論的地方。我認為其中有很大的錯誤，茲說明如下。
陳茂雄說：「目前台灣並非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統治下要求獨立，沒有以公投來脫離北京政權的問題。」他前天另在《台灣並沒有獨立公投的問題》一文中也有類似的說法，他說：「台灣的現狀並沒有受到任何國家的統治，哪來〝獨立公投〞的議題？」
台灣現在怎麼沒有受到任何國家的統治呢？中華民國啊！中華民國是一中架構，領土包括兩岸，不等於台灣。台灣受到中華民國的統治，不是嗎？
其次，所謂「台灣並非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統治下」，似有將中華人民共和國與中華民國當作兩個國家的意思。其實，中華人民共和國也是一中架構，領土包括兩岸，不只有對岸而已。中華民國和中華人民共和國只是不同的國號全稱，都指同一個國家——中國。因此，台灣也可以說是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統治下。
又國家與政府不同。台灣在中國這個國家統治之下，但在中國的哪一個政府統治之下，這是另一個問題。眾所周知，統治台灣的政府是中國的台北政府（或稱中華民國政府），不是中國的北京政府（或稱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政府）。
再者，所謂「以公投來脫離北京政權」等語，大有問題。政府統治和國家主權不能混為一談。公投解決的是脫離母國國家主權的問題，不是擺脫母國政府統治的問題。擺脫母國政府的統治需靠實力解決，無法用公投（除非母國事先同意，如這次蘇格蘭公投）。
台灣獨立不只是要事實上擺脫中國政府的統治勢力，還要法律上從中國的主權分離。目前台灣不是在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即北京政府）的統治下，但還是屬於中國的領土主權範圍內。台灣已經事實上獨立，沒有脫離北京政權統治的問題，但有法理上脫離中國主權的問題。至於用什麼方法脫離，公投或其他，那是自決權行使方法的問題。
陳茂雄又說：「絕對台獨是要將中華民國的國號改為台灣國，而不是脫離中華民國以建立另一個國家。相對台獨則認同中華民國，但其版圖只包含台澎金馬。」
台獨是台灣從母國脫離建國，只有「取國號」的問題，絕不是「改國號」的問題。如果認為台灣已獨立建國，想要改國號，這不是台獨。
又中華民國也是中國，領土含兩岸。改中華民國國號為台灣國，如不改領土，那「台灣國」的領土包含兩岸，這是台獨嗎？
不改中華民國國號為台灣國，中華民國領土本來就含兩岸。這當然不是台獨。陳茂雄說不改國號的中華民國版圖只包含台澎金馬，不合憲法，沒有根據。
因此，陳茂雄的「絕對台獨」、「相對台獨」都不是台獨。台獨是：在事實上（de facto）獨立的情況下，廢除憲法的一中架構，進一步達到法理上（de jure）獨立。換言之，憲法的一中架構不廢除，其他有的沒有的作為，如「改國號」，都不是台獨。
陳茂雄又說：「目前的國號和憲法，它與中國扯不清，但這些困擾都不是舉辦獨立公投所能解決。」（在《台灣並沒有獨立公投的問題》一文。）如前所述，台灣尚未獨立就是因為憲法是一中架構（包含中華民國的國號）。如果台灣獨立用公投的方法，公投當然能解決憲法的一中架構問題，怎麼不能解決呢？又即使站在陳茂雄所主張的台灣已獨立的立場，「改國號」及「修改或重新制訂憲法」也是要經過公投啊！這種涉及「改國號」等變更憲法一中架構的公投，其實就是獨立公投。
陳茂雄又說：「台獨，無論是絕對台獨或是相對台獨，其共同的目標就是對抗中國的併吞。」
不對。很多人主張維持現狀，也就是維持台灣目前這種事實上獨立，法理上屬中的不統不獨、半統半獨、可統可獨的現狀。這種維持現狀也是對抗中國的併吞的一種，但不是台獨。
台獨不是要維持現狀，反對併吞而已。台獨是要改變現狀，達到法律上脫離中國的目的。
陳茂雄又說：「正名制憲要依法定程序來完成，也就是以公投來執行直接民權。但依台灣的鳥籠公投法，公投通過是不可能的事。」
正名制憲如果要廢除憲法的一中架構，這是台獨，而台獨是超越憲法的革命行為。如正名制憲要經過公投，這時的公投也是超越憲法的公投（革命公投），不必依憲法下的現行公投法來做。
陳茂雄又說：「台灣人現在雖然已經當家作主，還是沒有擺脫被統族群的症候群，忘了自己是國家的主人。」
台灣人現在已經當家作主了嗎？陳茂雄認為台灣已經獨立建國，才持肯定的看法。但是，台灣處於一中架構的憲法之下，台灣法理上屬於中國的一部分，台灣人就是中國人，台灣怎麼算是獨立建國？台灣人怎麼算當家作主了呢？同樣的，陳茂雄說台灣人忘了自己是國家的主人，也是基於認定台灣已經獨立建國，才會這樣說。但台灣還沒獨立建國，怎麼有忘了自己是國家的主人的問題呢？
台灣人目前不算當家作主，與其說是受一中憲法的束縛，不如說是習慣於一中憲法，不想或不敢加以改變。陳茂雄的文章中有一段可支持這個論點。陳茂雄說：「蘇格蘭獨立公投的投票率為84.59％，上一次魁北克獨立公投的投票率高達93.52％，蒙古的獨立公投更達98.4％，事實上扣除外出旅行、重病的公民後，其投票率乃百分之百。這是令人感到納悶的地方，正常民主國家，對於重大議案的公投，其投票率都相當高，無論贊成或反對，公民都會踴躍出席投票，在台灣卻連五成都通不過。」2007年陳水扁政府辦的「入聯公投」在國際壓力下，民眾趨於保守，投票率不足五成而沒通過。如當時舉辦的是「台獨公投」，那麼國際反對壓力鐵定更大，投票率可能更低。從台灣就重大公共議題的公投的投票率低，可見台灣民眾安於現狀，不想或不敢改變現狀。
因此，陳茂雄上面這段關於當家作主的話，不但與憲法不合，也與民意不符。它似乎應該改為：「台灣人現在還不想或不敢廢除憲法的一中架構，可見還想繼續臣服於中國，不想或不敢當家作主，不想或不敢擺脫被統族群的症候群，不想或不敢獨立建國，當國家的主人。」
台灣的處境和蘇格蘭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相同的地方。蘇格蘭還在英國政府的統治之下，台灣則事實上獨立，不受北京政府的統治。這是不同的地方。蘇格蘭的領土主權屬於英國。台灣的屬於中國。這是相同的地方。
獨立公投本來只能解決「法理上獨立」的問題，不能解決「事實上獨立」的問題。「事實上獨立」的問題本來只能靠實力解決，也就是用武力把母國的勢力趕出去，沒辦法用公投（選票擋不住子彈）。但蘇格蘭的獨立公投因獲得母國英國的許諾，故只要通過，英國政府會依約撤出蘇格蘭。因此，蘇格蘭的獨立公投連「事實上獨立」的問題一併解決。
台灣在「事實上獨立」的基礎上，要進一步走向「法理上獨立」，只要是能廢除憲法的一中架構的方法都可採行，不一定要用公投的方法。我主張用「執政革命，宣佈獨立」的方法，但不妨於事後辦追認性的公投。當然，仿效蘇格蘭的模式，台灣先取得北京政府的許諾後辦公投，或不經北京政府的許諾，逕自辦公投，也可以。問題是，取得北京政府的許諾難如登天，不經北京政府的許諾逕自辦公投，也有投票率低的問題。
蘇格蘭的獨立公投值得台灣參考。但陳茂雄看到蘇格蘭的公投，他的感想竟然不是見賢思齊，「有為者亦若是」，而是「台灣已經獨立，不必這樣的公投。台灣如要公投，只是處理改國號（一般用「正名」一詞）等修憲的議題」，這是自我感覺良好，令人浩嘆！
● 相關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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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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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茂雄
南方快報 2014.09.20
引起全球關注的蘇格蘭公投終於落幕，結果是反獨立派以55.3％勝過獨立派的44.7％，蘇格蘭多數人不支持獨立。獨立公投之後，事情並沒有完結，蘇格蘭當地發生「獨立」與「反獨立」民眾的衝突，甚至於出現鬥毆。。
英國女王因而於二十日發出聲明，呼籲國民應該團結起來，她深信，當國民理解對方感受後，彼此情緒會慢慢緩和下來。而獨派領袖薩蒙德也承認落敗，並宣布辭去蘇格蘭政府首席部長及蘇格蘭國家黨主席的職位。
美國國務院前官員、現任智庫主任薛瑞福（Randy Schriver）則表示，舉世矚目的蘇格蘭公投對北京當局有許多可資借鏡之處，倫敦將獨立的利弊明確並陳，無論公投最終結果如何，都尊重蘇格蘭人民的決定，並不用飛彈威脅他們。
而台灣獨派人士該關心的不是蘇格蘭的獨立公投是否過關，而是他們的投票率達84.59％，台灣能嗎？事實上，魁北克及蒙古的獨立公投其投票率更高，他們能，為何台灣不能？
蘇格蘭的獨立公投，使大家聯想到台灣的獨立問題，只是兩者的差距太遠，不能相提並論。
蘇格蘭是在英國的統治下，獨派人士要求脫離英國，建立自已的國家。目前台灣並非在「中華人民共和國」的統治下要求獨立，沒有以公投來脫離北京政權的問題。倒是有機會以公投來處理「國號」及「憲法」的糾葛。
台獨勢力目前分成兩大系統：「絕對台獨」是要將「中華民國」的國號改為「台灣國」，而不是脫離「中華民國」以建立另一個國家。「相對台獨」則認同「中華民國」，但其版圖只包含台澎金馬。
無論是「絕對台獨」或是「相對台獨」，其共同的目標就是對抗中國的併吞。
台灣雖然沒有獨立公投的問題，但還是要面對「正名制憲」的糾葛，並不是獨派人士說要「正名制憲」就能「正名制憲」，而是要依法定程序來完成，也就是以「公投」來執行直接民權。
可是，台灣的《公投法》被稱之為「鳥籠公投法」，除了第二條的規定，在憲法及法律層次上，公投只能「複決」，不能「創制」，第十條的審議委員會則扮演政黨的打手。
最嚴重的就是第三十條的公投門檻，「公民投票案投票結果，投票人數達全國、直轄市、縣（市）投票權人總數二分之一以上，且有效投票數超過二分之一同意者，即為通過」，依據以前公投的經驗，要公民的二分之一出席投票是不可能的事，也就是投票率不可能超過五成。第七次（最後一次）修憲的公民複決，經國、民兩黨積極催票，投票率也只是兩成多而已。
依目前的門檻，任何議案的公投都不可能過關，綠營因而極力主張降低公投門檻。只是正常民主國家的公投，分成一般公投及重要議案公投，前者門檻較低，甚至於採取相對多數，不設門檻。然而，後者則設高門檻，以免由少數人決定重大議案。
憲法及國家定位當然屬重大議案，多採取高門檻，他們並沒有窒礙難行的問題。蘇格蘭獨立公投的投票率為84.59％，上一次魁北克獨立公投的投票率高達93.52％，蒙古的獨立公投更達98.4％，事實上扣除外出旅行、重病的公民後，其投票率乃百分之百。
這是令人感到納悶的地方，正常民主國家，對於重大議案的公投，其投票率都相當高，無論贊成或反對，公民都會踴躍出席投票，在台灣卻連五成都通不過。
所以會如此，是因為台灣人長期受外來政權統治，現在雖然已經當家作主，還是沒有擺脫「被統族群的症候群」。被統治者與統治者是對立的，國家社會的重大政策是統治者的事，被統治者不會關心。今日的台灣人忘了自己是國家的主人，沒有拋棄被統治者的陰影。
陳茂雄
台灣安全促進會新聞台 2014-09-19 19:29:45
……針對蘇格蘭獨立公投，台灣獨派人士在興奮什麼？蘇格蘭要脫離大不列顛與北愛爾蘭聯合王國的統治，因而舉辦公投，台灣是要脫離那一個國家的統治？台灣與蘇格蘭、魁北克完全不同，台灣的現狀並沒有受到任何國家的統治，哪來「獨立公投」的議題？目前統治台灣的是由台灣全體人民投票所產生的政府，在台灣推動「獨立公投」只是庸人自擾。台灣的處境與蘇格蘭、魁北克完全不同，到蘇格蘭取經並沒有意義。
讓台灣感到困擾的是北京政權的併吞以及目前的國號和憲法，它與中國扯不清，但這些困擾都不是舉辦「獨立公投」所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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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時報 2014-09-19
17:00
〔本報訊〕蘇格蘭獨立公投正式落幕，由反獨派獲得勝利，英國與蘇格蘭將繼續維持聯邦關係。蘇格蘭首席大臣薩蒙德（Alex Salmond）給予蘇格蘭選民自己決定未來的機會，而人民的選擇是放棄獨立，至於獨立失敗的原因，輿論歸因於人民對未來不確定性的恐慌。
蘇格蘭與英國的300年糾葛
蘇格蘭最初是一個獨立的王國，曾受到包括英格蘭在內的多次入侵，1603年，英格蘭女王伊利沙伯一世逝世，指定繼承人為蘇格蘭國王詹姆士六世，使得英、蘇共擁一王，但在政治和經濟方面，雙方仍各自獨立。
1698年，蘇格蘭執行一項移民巴拿馬計畫，規劃建立殖民地，但計畫以失敗告終，使得蘇格蘭遭到重創，英格蘭掌握機會，在1705年以經濟制裁手段，脅迫蘇格蘭商討合併事宜，雖制裁並未執行，卻使蘇格蘭對英格蘭產生寄望，1707年，雙方經過談判後，蘇格蘭議會為了15條經濟條款，同意與英格蘭簽訂聯合條約，同年，蘇格蘭國會解散，且過程完全民主，300多年來，有多達12位英國首相擁有蘇格蘭血統或在當地出生，但此次合約的簽訂，被後世認為，是議會「賣了蘇格蘭」。
英格蘭與蘇格蘭從此展開共同事業，期間蘇格蘭曾發動反判，企圖率兵攻入英格蘭，卻在未能凝聚民意支持上失敗，1801年，蘇格蘭正式成為大不列顛暨愛爾蘭聯合王國的一員，直到1997年，蘇格蘭終於成立蘇格蘭議會，1998年，英國國會通過蘇格蘭法案，下放更多自治權給蘇格蘭，但是由工黨執政。
薩蒙德重燃自由夢
儘管屈居英格蘭之下，但蘇格蘭人對自由的渴望、民族的認同從未消失，20世紀期間，有多部電影、書籍都是描寫蘇格蘭人忍受不了英格蘭暴政，因而起身反抗，但對未來的迷惘和文化歸屬的失落，使得蘇格蘭人只敢說，不敢真的付諸實行。
2007年起，薩蒙德以強人之姿崛起，率領蘇格蘭少數派政府在議會選舉中獲得壓倒性勝利，使民族黨領政，薩蒙德也獲得地區最高領導者的地位，成為真正喚起蘇格蘭人獨立夢的關鍵。
2010年2月，蘇格蘭草擬公投議案，由英國政府賦予蘇格蘭議會舉行獨立公投的一切所需權力，該法令獲得英國國會通過，2012年10月，薩蒙德與領導英國保守黨的英國首相卡麥隆達成協議，2013年11月，公投草案同樣在蘇格蘭議會通過，使得擁有民主程序的獨立運動正式展開。
歷時307年，蘇格蘭重新握有選擇權，同樣是民主程序，只是這回決定者從議員變成全體16歲以上國民。
蘇格蘭為什麼要獨立
蘇格蘭人有著與英國人截然不同的傳統姓氏，對許多人而言，這是驕傲，更重要的是，獨立，關於人民的尊嚴，儘管經濟影響重大，但能自行選擇身分，才是最令人嚮往的。英國在財稅徵收上，是集權的代表，高達94％的稅收都由英國中央政府收取且管控，蘇格蘭擁有獨立議會，卻無法享有正式資源，這非常不公平。
蘇格蘭如何能獨立
啟動獨立公投程序後，薩蒙德接受媒體訪問說，表示蘇格蘭獨立，不是為了獲得更多政治權力，而是讓蘇格蘭有機會替自己的未來做決定。
蘇格蘭人口只有約530萬，且在現代化社會下生育率低迷，經濟方面，蘇格蘭只佔全國約9％的經濟總量，依靠中央政府的財政支援運作，何況，假使真的獨立，貨幣怎麼辦？經濟基礎在哪？不想脫離歐盟怎麼辦？蘇格蘭的獨立條件在哪？
薩蒙德回應，蘇格蘭擁有豐富的油氣資源，在自由貿易、教育、醫療等體制完善下，蘇格蘭不可能和世界脫節。另外，蘇格蘭人相當反戰，薩蒙德承諾，一旦獨立，就會消除所有核武器。
蘇格蘭獨立真正從想法變成實際行動，只是最近幾年的事，人們的話題開始積極圍繞在獨立上，贊成獨立的人家，會將「Yes」旗幟掛上窗口，儘管在民調上，反對獨立的比例從未落後，但支持獨立的聲勢日益壯大，民調上一度打成將近五五波，連英國首相卡麥隆都擔憂不已，在演說上落淚懇求蘇格蘭人留下。
獨立為何失敗
媒體的預測上，一直都不看好獨立能夠成功，反對獨立方認為，一旦獨立，對經濟和生活上的紛擾，蘇格蘭需要非常長的時間才能重中站起來，這段時間將非常煎熬，何況還有失敗的風險。
糟糕的是，隨著公投接近，暴力和謾罵不斷發生，儘管獨立是一項公平運動，相較令人搖頭的政黨紛擾，更容易讓人充滿熱情，但在意見衝突下，對立總是無法避免，脅迫、利誘等骯髒手段的出現，使得獨立運動蒙上陰影。
人們心中自有一套自由理念，這次的公投，全蘇格蘭參與率高達86％，人們正面回應對於未來的選擇，最後以贊成獨立票44.70％、反對獨立票55.30％的比列，宣告蘇格蘭將繼續與英國並肩而行。
公投結束後，推特上熱烈討論，輿論認為，在英國中央承諾下放更多權利，以及薩蒙德的理念不斷被抨擊不夠完善、缺乏遠見下，相較冒險，人們更傾向於選擇安逸，事件告一段落，但不一定代表蘇格蘭的獨立運動已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