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美人(于耘婕)的書《親愛的,我把肚子搞大了》封面
昨天是綠色和平廣播電台成立二十周年的日子,有舉辦慶祝會。創台元老于美人(于耘婕)也去參加了。我也是該電台的「創台元老」,竟未受邀請參加他們的慶生會。大概這和我一直批判民進黨和謝長廷有關係吧!
綠色和平電台原是地下電台,由廣播界老兵吳清棋發起,辛苦創台,1994年開播。後來,新聞局在很多地下電台抗爭之下,開放電台頻道的申請。綠色和平電台也去競標。吳清棋為了能得標,去找謝長廷掛名當發起人。初步審核通過後,為了招募新聞局規定的五千萬元電台基金,吳清棋又找謝長廷幫忙打廣告,公開向聽眾募款。沒想到電台合法化取得執照之後,謝系人馬進駐,掌控電台至今。謝系人馬掌控電台,但電台的資金不是他們拿出來的,都是從大眾匯集出來的。
我和于美人從開播之初就被吳清棋找去主持節目。我在那邊主持節目九個多月(1994.04.07
~ 1995.01.26),直到電台開始公開募集廣播基金時,我因忙不過來,才沒再去。我在綠色和平電台的節目叫做「為台灣辯護」,一星期一次,時事評論兼宣揚台獨理論。于美人則主持中小學生輔導談天說地的節目,節目名稱叫做「空中補給站」,週一到週五都有。
我在綠色和平電台認識于美人。她是爸爸是外省籍,媽媽是台灣籍。她自幼喪父,由母親養大。她本來就會講福佬話,但可能不常講,不是很流利。但她在她的節目中裝作完全不會講,甚至「鴨子聽雷」的樣子,但她表現出努力學習福佬話的態度,並故意誇張地講出怪腔怪調的福佬話,頗能博人一粲。【註1】于美人號稱外省人,又號稱認同台灣,也認同台語(福佬語),以台灣籍人士為電台主要收聽群的聽友大受感動,讓她紅不讓。
我在綠色和平電台「為台灣辯護」,三句話有兩句不離台獨。于美人也聽我的節目。有一次我下節目在電台碰到她。她問我說:「傅律師,你一直講台獨,台獨真的那麼好嗎?有可能嗎?中共不會打過來嗎?」我就請她多聽、多思考,慢慢就會了解台獨是正道,只要大家努力,不是不可能。她問話的神情就是一副傻大姐的模樣,讓我印象深刻。
于美人在綠色和平電台浸淫一段時間之後,受到電台當時濃厚的台獨氣氛的影響,漸漸由號稱認同台灣、認同台語(福佬語),進步到號稱認同台獨。我記得綠色和平電台開播不久之後(1994年,當時還是地下電台),在台北市孫文紀念館舉辦晚會。聽友踴躍參加,互動熱烈。每一個主持人都上台講話,于美人也不例外。于美人這個傻大姐當時講了一句名言,那就是:「台灣如果沒有獨立,本姑娘就不結婚!」【註2】哇!中國漢朝時代的大將軍霍去病曾說:「匈奴未滅,何以家為?!(匈奴還沒有被消滅,成家幹什麼呢?)」急公好義,公而忘私,先天下之憂而憂,可說豪情萬丈,氣吞山河。于美人說的那句話用古人的話說,就是:「台獨未成,何以家為?!」她受鄭南榕,還是我傅雲欽的感召,要專心奉獻於台獨事業,想與霍去病媲美爭輝嗎?未免太誇大其詞了吧!但話一出口就獲得滿堂彩,掌聲雷動。
1996年以後,我因不再去綠色和平電台主持節目就不常再見到于美人。後來,從電視上看到她轉往電視台發展。她那三八敢現的風格,也很投庸俗大眾的脾胃。因此,很快也在電視界大紅大紫,名利雙收。但電視台幾乎聽不到台獨的聲音,她就與台獨漸行漸遠了。
1997年于美人結婚了,並於2000年生小孩。咦?她兩年前不是說台灣沒有獨立,她不結婚的嗎?兩年來一直都是國民黨的李登輝當政,台灣地位沒有任何變動,甚至李登輝的「兩國論」也還沒提出。台灣還沒獨立,她怎麼就結婚了呢?顯然她把兩年前的「承諾」忘光了,或者,她認為那只是一句讓當時現場觀眾開心的玩笑話,不是「承諾」。我這個法律人可能太一板一眼,太斤斤計較了。我終於知道于美人畢竟是藝人,台上的講話只是一種表演,不能當真。
1999年民進黨提出「台灣前途決議文」,聲稱台灣已獨立,成為國家了。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自欺欺人的說法。規制台灣的中華民國憲法的一中架構文風未動,台灣怎麼突然獨立成為國家了呢?很多獨派對民進黨提出這個決議文都覺得驚訝而不滿。台獨聯盟主席黃昭堂甚至罵大力推動這個決議文的陳水扁「頭殼壞掉」。獨派一般都認為陳水扁準備參選2000年的總管,又怕民進黨推動台獨嚇跑選票,才用這個決議文來淡化台獨。
但是,民進黨通過這個決議文受到于美人的影響也說不定呢!于美人可能婚後跟民進黨說:「親愛的民進黨,我違背承諾,結婚且把肚子搞大了,請趕快幫我解“違”吧!」或者,民進黨人可能主動認為,誓言台灣沒有獨立就不結婚的于美人都結婚了,台灣怎麼還沒獨立呢? 😎
【註1】
于美人本來就懂福佬話,但故意裝迷糊。這從1994年9月16日于美人請福佬話的專家洪惟仁上她的「空中補給站」節目的錄音可以看出。
我已將這個節目錄音上傳雲端(Mega網站)。要聽錄音者,可按下列連結下載。
(mp3音訊,1h15m06s[不全,缺後段],34.4MB,連接Google雲端硬碟收聽)
順便提供以下另外兩個節目錄音,以資比較。
(mp3音訊,1h01m09s[不全,缺後段〕,28.0MB,連接Google雲端硬碟收聽)
(mp3音訊,1h44m33s[不全,缺後段〕,47.9MB,連接Google雲端硬碟收聽)
【註2】
我後來曾在我的廣播電台節目訪問于美人時,向她提及此事。那是1996年9月的事。當時台中的中台禪寺爆發四十多位大學女生集體剃度的事,輿論大譁。其中的女生是一個台大社會系的學生,也是綠色和平廣播電台的義工。我因在該電台主持節目,也認識她。她姓葉(姑隱其名),大家稱她作「小葉子」。
于美人跟小葉子更熟。1996年9月8日,于美人陪小葉子父母去中台禪寺交涉之前,我請她上我在寶島新聲廣播電台的「空中夜航」節目(凌晨零點開始),談一談小葉子出家的問題。
我在節目中開玩笑地跟于美人說:「我聽到這次集體出家事件中有綠色和平電台的女生時,我起先以為是妳。如果是妳,我不意外,因為妳說過,台灣如果沒有獨立,妳不結婚。」她聽了,哈哈一笑,並說:「後來頭昏昏想要結婚,但想想(台灣還沒獨立)不行啊!」
我已將這個節目錄音上傳雲端(Mega網站)。要聽錄音者,可按下列連結下載。上述對話在該錄音的時序位置是:0h24m36s ~ 0h25m00s。
(mp3音訊,2h40m23s[不全,缺後段〕,73.4MB,連接Google雲端硬碟收聽)
● 相關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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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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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today 新聞雲 2014年12月10日 13:41 影劇中心/綜合報導
于美人和前夫王維倫(James)撕破臉,早已沒有昔日恩愛,離婚時也鬧得沸沸揚揚,最後在法院協議下共同監護一雙兒女,才和平收場。離婚後,她和前夫再也沒任何聯絡,日前卻被媒體直擊,帶著女兒Mina、律師和他私下會面,地點還選在銀行,疑似為了小孩錢事,才出來談判。
據《壹週刊》報導,于美人日前搭著司機駕駛的自家車來到永和,和女兒Mina下車進入1家銀行,直接上了2樓,過沒多久王維倫和兒子Max步行出現,同樣走上了2樓。一行人見面約莫1小時,她在律師、銀行行員陪同下出現,走起路來頗有大姊大氣勢,直到上了車,都沒有和前夫互動,彼此態度冷淡,連聲再見都沒有。
事實上,于美人恢復單身後,人氣雖不如以往,依舊有廠商找上門,當上海郵政台灣館代言人,進軍大陸賣台灣商品,從醬油、益生菌等都賣,賺進大把人民幣,且積極瘦身,努力證明失婚媽也能活出精采,這次銀行再會面,對舊愛鐵心「回不去了」。……